九岁的凡卡·茹科夫，三个月前被爷爷送到莫斯科的一家皮鞋作坊里当学徒。他的爷爷是个守夜人，住在乡下，日子过得清苦，但凡卡觉得在爷爷身边比在城里强。
每天天还没亮，老板就叫醒凡卡，让他擦亮所有的皮鞋，然后去打水、扫地、烧火、倒脏水。他连饭都吃不饱，晚上还要给老板的小崽子摇摇篮。老板娘也常常拿楦头打他，还说他是“小杂种”。
凡卡的耳朵冻得通红，手指裂开了口子，可他不敢告诉任何人。他想念爷爷，想念家乡的田野、狗和猫，还有那条老猎狗。他写信给爷爷，希望爷爷能来接他回家。
他在一张皱巴巴的纸上写道：
“亲爱的爷爷，我给您写信了！我在这里受尽了折磨，老板和老板娘总是打我，我连饭都吃不饱。我好想您，好想回到乡下。请您快来接我吧，不然我会死的。”
他把信折好，放进一个信封里，然后小心翼翼地交给一个送信的伙计。他相信，这封信一定会送到爷爷手里。
可是，第二天早上，凡卡醒来时，发现自己的信不见了。他不知道是谁拿走了它，也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收到它。
凡卡坐在屋檐下，望着天空发呆。他知道，自己可能永远也回不了家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