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直播失控到「女主播不准吃香蕉」监管压制个人自由吗

导读 直播app在看来并未严重失控,至多忧虑青少年会否加剧自恋成风的问题。但由上年至今,除了人们争相实现「主播梦」,奇招百出曝光赚外快

直播app在看来并未严重失控,至多忧虑青少年会否加剧自恋成风的问题。但由上年至今,除了人们争相实现「主播梦」,奇招百出曝光赚外快以外,大陆与直播风潮造成令人头痛的监管问题,例如:直播自杀、直播脱衣、直播自慰、直播性爱⋯⋯ 经过一轮乱局以后,大陆开始严厉规管多家直播平台,终于在4月13日20多家网络直播企业负责人联合发布《北京网络直播行业自律公约》,透过电脑监察系统自动侦测极度敏感内容,再加以监管团队弥补不足。这种监管的趋势绝不只有北京,目前传媒报导广州一家直播平台的做法是,聘请合共80人的监管团队24小时接连监管,先有监察系统筛选「百分之百不安全」的内容,其余较难判断的影像画面截图,则由人手每小时审核数万张,分类处理。

最近监管尺度甚至「不准直播吃香蕉」及穿吊带裙,尤其注明禁止带有性挑逗地吃香蕉的内容,国际媒体日前报导表示关注。

上述情况触发我们进一步对新世代网络权限和价值的反思,按道理,吃香蕉只是普通的饮食行为,如何界定「带有性挑逗」?以吃香蕉的速度区分?以吃香蕉的嘴形来区分?以吃香蕉期间描绘的讯息来区分?是否因为画面疑似真实口交的情境?不论怎么思考都是难以界定、含混不清。所以,循筛选色情内容的技术会有困难,有可能是误判机率高,便能理解可以造成监察人员极大不便,划一疑似画面的处理会减少审核数量;种种迹象所示,目前直播时「不准吃香蕉」倾向是检测技术问题,减少监管消耗成本多于一切。这亦衍生出值得反思的问题,一直以来新社交资讯科技推出后,往往出现难以想像的后果,可是一种工具火速普及,事后极难回头规管,一旦规管又出现标準是否合情理的争议,会否干预了大众使用权的问题。

站在大众层面,资讯工具似乎「想当然」越多越好,越自由越好,始终人人有选择的自由,常言道:我没有犯法,也没有伤害别人,为甚么不可以?

然而,以下有些问题值得我们初步反思:

现在不少「非色情」主题的网站均有色情影片下载,即使在进入版面前有年龄限制警示,实际上任何年龄的人士都能轻易下载,现实就是如此;那么,即使直播app有人拍摄色情内容,拍摄者自愿,看的人也是自愿,监管裸露色情的直播影片,真的有意义吗?

观点探索:

即使现实上许多网站登入色情版面前,均可以无视年龄警示进入,但这些色情资讯有所分类,不会在使用时随时显示出来。而且,每一种分类和警示,虽然没有真实的审核年龄作用,但事实上会增加了使用者选取版面内容提醒和程序。故这类网站的划分与浏览方式,原理上跟不少直播app和facebook live直播功能有别,直播内容较难明确控制、分类、界定,即使一开始直播的主题和内容并无宣称与色情有关,还是可以突然失控变奏,一刻间变成拍摄过火的色情内容。尤其facebook作为大众社交平台,人们惯常进行不同的资讯交流与讨论,假如全不考虑直播内容的监管,不同年龄、性别、背景的人士可以随便碰到那些内容,点进直播观看色情内容,即使有些影片尺度或许有争议的灰色地带,这样也会不停製造各方面的混乱。

只要确保直播平台都执行实名制度,同时确保十八岁或以上人士方可使用,自决承担舆论压力、法律责任及后果,认同了便自决使用,有何不可?是要打压新资讯工具的使用权吗?

观点探索:

新资讯工具推出,根本难以「预测 / 断定」所有影响和后果,的确有争议之处,但工具的性质和内容监管,从来是平衡取捨的智慧,尤其对于色情内容的划分和警示。所以,并不是扼杀一切可能性,而「直播」有「即时」传播的特质,人的心理状态和言行判断变数更多,假如在直播平台未有充分的配套,平台定位在非色情类别的情况之下,除了实名制、限定十八岁或以上人士使用,也未必足够,必须再审慎思考。

假如开启了政府或企业的监管制度,会否变成网友自由受打压的开始?

观点探索:

目前针对监管的讨论,仅仅是针对「色情、性爱、猥亵」等内容进行分析,这向来是其他媒体也会关注规管的层面,虽然有必要忧虑政府或企业滥用监管权力,但不同範畴的传播及监管準则应该分开探讨,不必过份担心对「色情、性爱、猥亵」等内容监管,便必然会有政治、社会或其他一般内容的监管限制。

新浪金融财经:〈北京网络直播行业自律公约:网络直播主播需实名认证〉 联合新闻网:〈正妹柔宝宝 网路直播自杀〉 〈回顾/两岸「失控的直播」 全裸、活春宫样样来〉 〈内地严控网络直播 穿吊带、吃香蕉禁出街〉 China bans ‘erotic’ banana-eating live streams

延伸阅读:

极具争议「17」直播App 火速爆红!究竟有甚么好玩? 一边是巨大诱惑,一边是最严监管,网络直播何去何从?

核稿编辑:周雪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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